第42章一只雞和一只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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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一只雞和一只鴨。
挖了金丹，通過雙修之法將此身修為渡於另一半。
洛淵終於知曉，前世金丹被挖原是自己甘願，他竟然忘了。
記憶就像老舊的錄像帶，還在一幕幕回放。
後來
洛淵下山，一去不返，在魔途越走越遠。漸漸忘了自己的初衷。
最後犯下種種滔天大禍，不可原諒，無法饒恕。
前世的最後
他站在荒蕪的死地，黑壓壓的雲層翻湧，天際出現了一道線，藍光從縫隙裏面掙脫出來。
流血千裏，伏屍百萬。
眼前那人，從此消散於天地間。
靈魂深處的徹骨寒冷、疼痛、悔恨。
越沈越深，仿若要被凍結。
洛淵此時沈入冥河深處，埋入河底，若他還未醒來，唯恐此生都埋於此地。
這夢真實的讓洛淵仿若又重過一世，漫長歲月，跌宕起伏、愛恨消散、最終無情瘋狂於天地間。
頓然，他悟了。
若前世是孽、今生是贖。
不是放下，而是拾起。
拾起自己的罪孽、抗下自己的責任，救贖這個世界，方可洗滌自己的靈魂，才能重頭來過。
睜開雙眸，洛淵發現自己已經到達彼岸，老叟提著冥燈靠在岸邊，青藍火焰懸置空中搖曳、飄散，似若與他在傾耳低訴。
黑袍落下，露出一張臉，正是夢中所見——
萊陽？
洛淵詫異。
“醒了。”熟悉的臉，不同以往的聲音。
洛淵前世竟然從未知，這竟是柳羽圓寂的師父。
“師...父”沙啞低沈的聲音，夾帶著絲絲不解。
“前世今生，誰是莊周，誰又是夢蝶？虛虛實實、真真假假。”
萊陽提著燈，漸行漸遠，背影最後消散不見。
——
第六層過了。
冥河的水，千萬年未經波瀾，像時間的河流，一切那麽順其自然。
洛淵轉身，不再留戀，徑直往前，手裏的斬星劍，閃著白光，仿若照亮了前進的方向。
“真的通過了？”幽冥九離驚呼，她幾乎不敢置信。在八層試煉中，最為艱難的一關無疑是第六層。無論個人修為多麽高深，那些懊悔、失落、執念，又有誰能真正擺脫呢？
或沈溺或……
“恭賀主人，恭賀帝君！”
洛淵冷漠地掃視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黑袍老朽，徑直從他身旁走過，沒有停留，也沒有說話。冥河的寒風隨之掠過，嚇得跪趴在地上的人，身形一顫，頭垂得更低了。
沒什麽可喜可賀。
雖然攻破，洛淵心情卻異常沈重，那段記憶在腦子裏漸漸拼湊完整，是前世他所遺忘的過去，是他最珍貴的回憶。
巨大的陰謀籠罩，莫名阻礙的天道、性情暴虐的自身、混亂不堪的記憶。
這一切壓著洛淵透不過氣來。
身影越來越遠，宛若一縷輕煙融入無邊的幽暗，最終化為一抹深沈的暗影，消散。
金光閃現，夾帶著一縷殷紅，宛如無盡綢帶，再睜眼，已然換了一番景象。
一座巍峨高山。
洛淵睜開雙眸，往山頂望去。
霧霭朦朧，隱約有仙鶴翩舞。
“咚————咚——咚。”
宏厚悠揚的鐘聲愈發急促，仿佛在提醒即將到來的訪客。
“你來了。”
蒼洪，威壓的聲音從山頂傳出，響徹天地，仿若承載了千萬年歲月。
“我，已經等你許久了。”
“開！”
環繞在山腰的雲霧迅速湧動，慢慢朝兩邊散開，幾道銀白色的光從頭頂傾瀉而下，一路延申。洛淵的腳下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雲梯，一路扶搖直上，順著山一直綿延到頂。
雲梯旁郁郁蔥蔥的林木、銀色飛瀉的瀑布，一片生機盎然，恍若仙林。
飛鶴展翅盤旋，穿梭在林木與瀑布之間，聲聲清脆明啼，似歌似舞，如夢如畫。
“大人，請入。”
洛淵步步階梯，暖玉堆砌的雲梯明亮通透，明明看似只有一千多階，洛淵卻恍然走了幾個世紀。
山頂仿佛與天相接，入眼是一片冷色的白，白玉雕砌的地面，白玉雕砌的大門、通天柱，但腳下的地面卻有一股暖意。
放眼環視，白茫茫自成一方，沒有任何生靈，很是安靜。
一步、兩步、三步。
推開厚重玉門，順著紅綢方向，遙望不遠處，朦朧身影，青光穿透雲霧閃爍，身形仿若連綿山巒。
走近。
繚繞的雲霧散開，映入眼簾的是兩棵蒼天古樹，它們彼此纏繞，就像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。
是兩株夜合歡，一棵枝繁葉茂黃色的花嬌艷欲滴，一棵銀合歡稀疏雕敝，白色的花還未來得及盛開就開始雕落。
兩棵樹抵死糾纏，紅綢盤繞，垂落，一頭一路順向門口，鋪滿地面。
“你是誰？”洛淵皺眉道。
夜合歡旁，玉龍柱上環繞著一尊青色巨龍，之前的聲音應該是它所言。
“大人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……怎麽不認識我們了。”
“主人呢？怎麽沒和大人一起？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一只沒毛的雞和一只肥胖的鴨子？
只瞧見，無毛雞嘴裏叼朵白色合歡花，昂首挺胸，那神態頗為自得，而旁邊的胖鴨，肚子幾乎要親吻大地，走路搖搖擺擺像在跳一場滑稽的芭蕾。
“大人”那只雞叼著花，步態輕盈，看起來心情甚好的模樣，撲了撲光溜溜的翅膀，撲騰到腳下，示意洛淵接過手裏的花。
“我說雞精，你還要不要臉。”胖鴨子挺了挺肚皮，揚著腦袋，像一只高傲的戰鬥公雞。
“哎呀，我說鴨兄，你這肚子是不是該減減肥了？”無毛雞調侃道，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。
“你才是鴨，我乃鸑鷟（yuè zhuó），你這不識貨的雞，我這叫富態，你懂什麽？倒是你，羽毛都沒幾根，冬天不冷嗎？”胖鴨搖搖擺擺，努力挺起胸膛，反駁道。
“哼，你才是雞，胖球野雞，我乃鴻鵠，主人最喜歡我白白亮亮的羽毛了，哼你那身贅肉，主人連抱都懶得抱。”
“我呸，你哪來的羽毛。”
只見通體黑色羽毛都遮不住那圓滾滾的身體，撲通撲通揮動黑色翅膀，費了好大力，也沒離開地面三厘米，連滾帶飛的撲哧到洛淵右側，用嘴銜住褲腿，用力拽。
洛淵蹲了下來，一手提拎了起來。
“你們口中的大人，是誰？主人又是誰？”洛淵疑惑問道。
“主人就是主人啊，大人！”胖黑鴨說道。
“是啊，是啊，主人很快就要有小主人。”無毛雞在那手舞足蹈的說道。
洛淵望了望盤龍柱上的青龍，道：“這是哪？”
巨龍沈默，隨即一臉了然的搖搖頭，巨尾直指眼前的兩棵夜合歡，道：“因於此，源於此，因果皆在此。”
“快看，小樹、小樹終於又發芽了。”兩只醜萌的神獸歡喜的撲棱著翅膀道。
洛淵望去，兩棵樹中央竟然真的長出一棵嫩歪歪的小枝芽。
銀合歡有些萎靡，葉子也在掉落。
“糟了，主人...主人，他...”小禿雞急的直跺腳，眼淚都灑出來了。
“大人，大人.....快救救小主人和主人。”黑鴨子在洛淵掌心撲騰著，焦躁的差點摔下去。
紅色綢緞垂落地面，起始端像浸了水的顏料，正在褪色，
最初，只是變得稍微淺一些，隨著褪色的繼續，慢慢地有的變成橙色、有的變成粉色，還在持續淡化，變得越來越淡，已經接近灰色，最終完全褪色，變成白色。
白色的尖端處，開始有斑駁黑點，看起來像黑色地汙濁物腐蝕侵染，失去往日地靚麗光澤。
“龍叔，龍叔。”
兩小只撲騰撲騰朝青龍喊叫，那樣子像是在求救一般。
一記龍息，青龍長嘆一口氣，仿佛無盡言語，卻無法吐露，它擡頭凝視洛淵，那雙青色地雙眸，仿佛古井深潭，幽深而沈靜，像穿透了時空的界限，訴說著無聲的沈重使命。
“開始了，一切終究還是沒有躲過。洛淵......哎，這一次、這一世，希望你能選對。”
“你、你究竟是誰？你說的...”洛淵焦急的話還沒問完，青龍閉上了那一眼萬年的滄桑眼眸。
“大人，大人....”小禿雞撲通一下從青龍伯伯的爪子上跳了下來，紅禿禿的肉翅膀指了指合歡樹後紅綢延申的盡頭，那裏除了雲霧翻騰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那裏有你要的答案，可現在的你還不行。”青龍出聲道。
洛淵像是被那處吸引了去，竟一步步邁向那裏，紅綢的末端延申至雲霧裏，隱約有一絲絲紅色，像被玷汙的血，彌漫擴散在那白霧的盡頭。
洛淵順著紅綢，終於還是跨了進來，入眼的是煙霧飄渺，擡頭不見天，低頭不見地，四周冷冰冰的，手觸之地是冰雪雕鑄的林木。
與雲梯殿外的鳥語花香，朝氣蓬勃迥然不同。
洛淵低頭，發現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突然出現一條細長的紅線，它緊緊纏繞在尾指上，紅線像是沒有盡頭，一直綿延。
洛淵拉了拉，是松的，另一端好像什麽也沒有。
走了一段，白霧似乎沒那麽濃厚，低頭咫尺的距離，地上散落一顆顆銀色的、淺藍色的、湛藍的、甚至有血紅色的珍珠，好像......好像鮫珠。
彎下腰，洛淵隨手撿起一顆，已經黯然無光。
是鮫人的淚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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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
洛淵下山，一去不返，在魔途越走越遠。漸漸忘了自己的初衷。
最後犯下種種滔天大禍，不可原諒，無法饒恕。
前世的最後
他站在荒蕪的死地，黑壓壓的雲層翻湧，天際出現了一道線，藍光從縫隙裏面掙脫出來。
流血千裏，伏屍百萬。
眼前那人，從此消散於天地間。
靈魂深處的徹骨寒冷、疼痛、悔恨。
越沈越深，仿若要被凍結。
洛淵此時沈入冥河深處，埋入河底，若他還未醒來，唯恐此生都埋於此地。
這夢真實的讓洛淵仿若又重過一世，漫長歲月，跌宕起伏、愛恨消散、最終無情瘋狂於天地間。
頓然，他悟了。
若前世是孽、今生是贖。
不是放下，而是拾起。
拾起自己的罪孽、抗下自己的責任，救贖這個世界，方可洗滌自己的靈魂，才能重頭來過。
睜開雙眸，洛淵發現自己已經到達彼岸，老叟提著冥燈靠在岸邊，青藍火焰懸置空中搖曳、飄散，似若與他在傾耳低訴。
黑袍落下，露出一張臉，正是夢中所見——
萊陽？
洛淵詫異。
“醒了。”熟悉的臉，不同以往的聲音。
洛淵前世竟然從未知，這竟是柳羽圓寂的師父。
“師...父”沙啞低沈的聲音，夾帶著絲絲不解。
“前世今生，誰是莊周，誰又是夢蝶？虛虛實實、真真假假。”
萊陽提著燈，漸行漸遠，背影最後消散不見。
——
第六層過了。
冥河的水，千萬年未經波瀾，像時間的河流，一切那麽順其自然。
洛淵轉身，不再留戀，徑直往前，手裏的斬星劍，閃著白光，仿若照亮了前進的方向。
“真的通過了？”幽冥九離驚呼，她幾乎不敢置信。在八層試煉中，最為艱難的一關無疑是第六層。無論個人修為多麽高深，那些懊悔、失落、執念，又有誰能真正擺脫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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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攻破，洛淵心情卻異常沈重，那段記憶在腦子裏漸漸拼湊完整，是前世他所遺忘的過去，是他最珍貴的回憶。
巨大的陰謀籠罩，莫名阻礙的天道、性情暴虐的自身、混亂不堪的記憶。
這一切壓著洛淵透不過氣來。
身影越來越遠，宛若一縷輕煙融入無邊的幽暗，最終化為一抹深沈的暗影，消散。
金光閃現，夾帶著一縷殷紅，宛如無盡綢帶，再睜眼，已然換了一番景象。
一座巍峨高山。
洛淵睜開雙眸，往山頂望去。
霧霭朦朧，隱約有仙鶴翩舞。
“咚————咚——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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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來了。”
蒼洪，威壓的聲音從山頂傳出，響徹天地，仿若承載了千萬年歲月。
“我，已經等你許久了。”
“開！”
環繞在山腰的雲霧迅速湧動，慢慢朝兩邊散開，幾道銀白色的光從頭頂傾瀉而下，一路延申。洛淵的腳下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雲梯，一路扶搖直上，順著山一直綿延到頂。
雲梯旁郁郁蔥蔥的林木、銀色飛瀉的瀑布，一片生機盎然，恍若仙林。
飛鶴展翅盤旋，穿梭在林木與瀑布之間，聲聲清脆明啼，似歌似舞，如夢如畫。
“大人，請入。”
洛淵步步階梯，暖玉堆砌的雲梯明亮通透，明明看似只有一千多階，洛淵卻恍然走了幾個世紀。
山頂仿佛與天相接，入眼是一片冷色的白，白玉雕砌的地面，白玉雕砌的大門、通天柱，但腳下的地面卻有一股暖意。
放眼環視，白茫茫自成一方，沒有任何生靈，很是安靜。
一步、兩步、三步。
推開厚重玉門，順著紅綢方向，遙望不遠處，朦朧身影，青光穿透雲霧閃爍，身形仿若連綿山巒。
走近。
繚繞的雲霧散開，映入眼簾的是兩棵蒼天古樹，它們彼此纏繞，就像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。
是兩株夜合歡，一棵枝繁葉茂黃色的花嬌艷欲滴，一棵銀合歡稀疏雕敝，白色的花還未來得及盛開就開始雕落。
兩棵樹抵死糾纏，紅綢盤繞，垂落，一頭一路順向門口，鋪滿地面。
“你是誰？”洛淵皺眉道。
夜合歡旁，玉龍柱上環繞著一尊青色巨龍，之前的聲音應該是它所言。
“大人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……怎麽不認識我們了。”
“主人呢？怎麽沒和大人一起？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一只沒毛的雞和一只肥胖的鴨子？
只瞧見，無毛雞嘴裏叼朵白色合歡花，昂首挺胸，那神態頗為自得，而旁邊的胖鴨，肚子幾乎要親吻大地，走路搖搖擺擺像在跳一場滑稽的芭蕾。
“大人”那只雞叼著花，步態輕盈，看起來心情甚好的模樣，撲了撲光溜溜的翅膀，撲騰到腳下，示意洛淵接過手裏的花。
“我說雞精，你還要不要臉。”胖鴨子挺了挺肚皮，揚著腦袋，像一只高傲的戰鬥公雞。
“哎呀，我說鴨兄，你這肚子是不是該減減肥了？”無毛雞調侃道，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。
“你才是鴨，我乃鸑鷟（yuè zhuó），你這不識貨的雞，我這叫富態，你懂什麽？倒是你，羽毛都沒幾根，冬天不冷嗎？”胖鴨搖搖擺擺，努力挺起胸膛，反駁道。
“哼，你才是雞，胖球野雞，我乃鴻鵠，主人最喜歡我白白亮亮的羽毛了，哼你那身贅肉，主人連抱都懶得抱。”
“我呸，你哪來的羽毛。”
只見通體黑色羽毛都遮不住那圓滾滾的身體，撲通撲通揮動黑色翅膀，費了好大力，也沒離開地面三厘米，連滾帶飛的撲哧到洛淵右側，用嘴銜住褲腿，用力拽。
洛淵蹲了下來，一手提拎了起來。
“你們口中的大人，是誰？主人又是誰？”洛淵疑惑問道。
“主人就是主人啊，大人！”胖黑鴨說道。
“是啊，是啊，主人很快就要有小主人。”無毛雞在那手舞足蹈的說道。
洛淵望了望盤龍柱上的青龍，道：“這是哪？”
巨龍沈默，隨即一臉了然的搖搖頭，巨尾直指眼前的兩棵夜合歡，道：“因於此，源於此，因果皆在此。”
“快看，小樹、小樹終於又發芽了。”兩只醜萌的神獸歡喜的撲棱著翅膀道。
洛淵望去，兩棵樹中央竟然真的長出一棵嫩歪歪的小枝芽。
銀合歡有些萎靡，葉子也在掉落。
“糟了，主人...主人，他...”小禿雞急的直跺腳，眼淚都灑出來了。
“大人，大人.....快救救小主人和主人。”黑鴨子在洛淵掌心撲騰著，焦躁的差點摔下去。
紅色綢緞垂落地面，起始端像浸了水的顏料，正在褪色，
最初，只是變得稍微淺一些，隨著褪色的繼續，慢慢地有的變成橙色、有的變成粉色，還在持續淡化，變得越來越淡，已經接近灰色，最終完全褪色，變成白色。
白色的尖端處，開始有斑駁黑點，看起來像黑色地汙濁物腐蝕侵染，失去往日地靚麗光澤。
“龍叔，龍叔。”
兩小只撲騰撲騰朝青龍喊叫，那樣子像是在求救一般。
一記龍息，青龍長嘆一口氣，仿佛無盡言語，卻無法吐露，它擡頭凝視洛淵，那雙青色地雙眸，仿佛古井深潭，幽深而沈靜，像穿透了時空的界限，訴說著無聲的沈重使命。
“開始了，一切終究還是沒有躲過。洛淵......哎，這一次、這一世，希望你能選對。”
“你、你究竟是誰？你說的...”洛淵焦急的話還沒問完，青龍閉上了那一眼萬年的滄桑眼眸。
“大人，大人....”小禿雞撲通一下從青龍伯伯的爪子上跳了下來，紅禿禿的肉翅膀指了指合歡樹後紅綢延申的盡頭，那裏除了雲霧翻騰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那裏有你要的答案，可現在的你還不行。”青龍出聲道。
洛淵像是被那處吸引了去，竟一步步邁向那裏，紅綢的末端延申至雲霧裏，隱約有一絲絲紅色，像被玷汙的血，彌漫擴散在那白霧的盡頭。
洛淵順著紅綢，終於還是跨了進來，入眼的是煙霧飄渺，擡頭不見天，低頭不見地，四周冷冰冰的，手觸之地是冰雪雕鑄的林木。
與雲梯殿外的鳥語花香，朝氣蓬勃迥然不同。
洛淵低頭，發現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突然出現一條細長的紅線，它緊緊纏繞在尾指上，紅線像是沒有盡頭，一直綿延。
洛淵拉了拉，是松的，另一端好像什麽也沒有。
走了一段，白霧似乎沒那麽濃厚，低頭咫尺的距離，地上散落一顆顆銀色的、淺藍色的、湛藍的、甚至有血紅色的珍珠，好像......好像鮫珠。
彎下腰，洛淵隨手撿起一顆，已經黯然無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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